宜儿又道:“俗语说得好,叫一日之计在于晨,晨起的点卯发牌,关系的是这一整日的统筹安排,母亲理事时是日日坚持,宛茗自也不敢懈怠。”说话间,看向了胡嬷嬷,道,“胡嬷嬷,今日这人可是来齐了?”
胡嬷嬷坐在凳子上并没起身,随意的看了一眼,道:“除了叠儿院那边管着小库房的唐嬷嬷,其余的人都到齐了。”
这胡嬷嬷回宜儿的话竟然坐在凳子上不起身,宜儿身边的银谷四娘,乃至溅泪惊心的脸上都有忿色,只是宜儿没出声,她们也不敢声张,俱是含怒朝其望了过去。
宜儿“哦”了一声,道:“唐嬷嬷?我到是也打过交道,她今儿为何没有过来点卯呢?”
胡嬷嬷道:“唐嬷嬷日前受了风寒,人有些迷糊,是床都下不来了,所以托人过来,告了声假。”
胡嬷嬷这话一出,银谷四娘更是大怒,那唐嬷嬷若真是风寒病重,宜儿如今理着中溃,也该托人在宜儿这里告假,可是显然,其却是向胡嬷嬷请的假,这要是宜儿不当场问起,只怕胡嬷嬷还根本不会将这事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