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其详。”
赵梓泞于是陷入了回忆:“我在凡间的时候,是个教书先生,那时我刚及冠,有妻江氏,有一双小小的儿女。白姑娘一定看不出来,我也曾是追求功名利禄的俗人,进京赶考的一员。我还记得,我出门的那天,天气晴朗,她早早给我收拾了行囊,儿女围在我膝下,一遍又一遍的问我,爹爹,何时归?”
白诉篱眼前浮现出那副画面来,那时的赵梓泞是真正的年轻,会真正的笑。
“路上遇了暴雨,又遇山塌,我还未到京都,先成了乞儿。半死不活之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便撑着站起来,稀里糊涂的走,撞上了一顶软轿,轿子里坐着的,正是阿清。那时她还不是汐裳仙君,只是个没有仙界记忆的小姐,她救下了这个乞儿。”
大抵又是段命中注定的姻缘,白诉篱想。赵梓泞却没再细谈,直接说到了最重要的部分:“我的仙缘,是回了仙界后忆起往事的阿清捏造的,她生生将我这个将死之人带回了仙界,但我到底不能承受,这本不是那么深的渊源。阿清她,不惜一切为我辟出来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