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愕然,却瞧见阿茹唇红齿白,态度坚毅而凛然:“我夫君是大理寺少卿,你们若是不肯按照我的说法来做,只怕下场不会叫人愉快。”
车夫哪里还敢说半个字?忙不迭点头应允。
“夫人,您去哪里?”春红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外,瞧着阿茹转身朝胡同外面走去。心里一慌,便大喊了一句。
“在府中等着!”
阿茹却并不去解释,径自出了胡同。路过街上车马铺子的时候雇了顶轿子,多给了些银子,吩咐轿夫跑的快一些,直奔大理寺而去。
车夫听话的很,果真按照阿茹的吩咐将车马都停在了苗家的院子里面。车上三人甚至连车都不敢下,各自维持着自己原本姿态,不动不言。
春红春柳紧紧咬着唇瓣,想到阿茹的吩咐,连车帘都不敢掀开。隔着那厚实的帘子,只有些许的阳光能透过周边的缝隙射进来,照在车里,成了细细一条斑斓的线。
二春盯着那一条线,四周寂静无声,越发觉得马车里又黑又闷。坐在里面,恍惚中似掉进了野兽的大口,被吞没的恐惧,叫他们周身都不自在。
然而,她们无力反抗,更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被恐惧,一点点吞没。
就在二人濒临崩溃的边缘,忽听车外有一阵人马喧嚣,人声忽然鼎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