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太叔先生要来,这几日,本王都欢喜无比。每每想起当初,太叔先生大义断指,便心生拜服。”
太叔义苦涩一笑,“不瞒蜀王,我是真想避世不出的。奈何燕州边境,又起了战祸。在此,还要多谢蜀王,将边民安置在定北关外。”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来,太叔先生随我入席。”
太叔义神色愧疚,但很快遮掩起来,跟在徐牧后面,入了城门边的驿馆。
驿馆里,早已经备下了酒宴。
徐牧率先举杯。
“蜀王……莫非没有话要问么。”
“问什么。你入了成都,你我便是故人相见,当有一场相见欢。”
太叔望身子在颤。
避世之时,他早已经知道,天下的大势,已经归于北渝西蜀。二者之间,势必要有一场龙争虎斗。
“太叔先生,共饮。”
“与蜀王共饮……”
宴席上,两人同举杯,仰头一口饮尽。
“我西蜀成都,亦算天下大城,若先生不弃,留在成都也无妨的。”
没有说募用,也没有说拜为军师,但徐牧已经看见,对面太叔义的眼神,有了些难言的苦涩。
在这天下里,徐牧见过不少人。如贾周,如东方敬,如司马修……这一类人,大抵都是山崩于前而不乱的。哪怕是留在西域的赵惇,在面对煎人之刑的时候,异能临危不惧。
但并非是说,太叔义是无能之辈。相反,一个敢自毁名声,救下七万户百姓的人,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