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恐机关泄漏,你们来不及走下去,心想敌人久候不至,势必派人去到前面哨探。我们就不管人来与否,下去和他们动手,阻挡一阵。嫌崖太高,又换了两个藏的地方。一处就在你适才伏处的下面半崖腰上,是一个极厌的石缝,除了小孩,大人决藏不下;一处是对面那座孤立的小石峰。我二人分别藏好,准备敌人出面时,先用暗器打倒几个,再纵下去。才换地方,没有一碗茶的工夫,便见五个蒙面人,将先去两盗党追赶下来。双方都骑着快马,快到谷口,我师父忽从前面崖顶飞落,朝第三骑马上人说了两句,便有两人下马步行,和我师父一同追赶敌人,下余三人,连两匹空马一齐带走,如飞往来路跑去。两盗党跑到谷口,见人追上,也跳下马来迎敌,一面打着呼哨求救。
我师父也和来人一样,蒙着面纱,追上并未动手。”
“那两盗党一个被那用宝剑的蒙面人连伤了两剑,倒在地下。同时林中埋伏也冲了出来。跟着杨标和恶道也得信赶到,将人喝住。先吹了一片大话,说他住此多年,永没人敢动他一草一木,竟敢上门欺人,伤他朋友,非将命留下不可,但他决不倚多为胜,只凭单打独斗,见个高下。两次问我师父等三人姓名,俱没肯说,直到杨标情急混战,我二人才出场。黑哥哥走后,我本想赶去,忽然想起,那死的四人是后一批刺客,有两个是恶道朋友,带有狗官给他们的亲笔手谕和致地方官的机密信。我听师父说,泥中人成竹在胸,已有制那狗官之策,到底能多拿他一点把柄总是好事。这里道路原本熟悉,我又绕路进庙,正赶二贼商量放火。我把主谋的一个打倒,夺了刺客机密文件。底下的事,都是你亲眼看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