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尚太太壤道:“反正那天他在跳舞会里有过声明,事情已经定局了。”
克莱弥埃道:“咱们到底怎办呢?平分呢?拍卖呢?拈阄呢?因为咱们都成年啦。”
为了怎么分家的问题,大家七嘴八舌,马上紧张起来。
半小时以后,乱哄哄的闹成一片,特别是才莉那个尖嗓子,叫得连院子里和街上都听得见。
“老头儿大概死了罢,”一班挤在街上的闲人说。
吵闹的声音直传到老医生耳朵里,他听见克莱弥埃连吼带嚷的说:“屋子吗,屋子值三万法郎!我来买,我拿出三万法郎!”
才莉声音恶狠狠的回答:“不管值多少,我们都拿得出来。”
夏伯龙神甫替朋友行过临终圣礼,在旁陪着;老人对他说:“神甫,请你想个办法,让我安静一些。我那些承继人,象红衣主教齐美奈斯的一样,可能等不到我死就来翻箱倒箧,我又没养着猴子替我把东西抢回来。你去告诉他们,我要他们统统出去。”
神甫和纳摩的医生下楼,把病人的话给大家说了。两人愤慨之下,还把他们训斥了几句。
纳摩的医生吩咐蒲奚伐女人:“把铁门关起,谁都不让进来;难道一个人连死都不得安宁吗?你再预备一贴芥末膏药,敷在先生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