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血还在淌着,戚姬疼得头晕目眩,却还是撑着坐在了一侧,“今日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我若不写,你能奈我何?”千寻嗤笑,“牛不喝水强按头,怕是不行的。”或者,她顿了顿,音色轻若鸿羽,却邪肆得教人肝颤,“我可以剁了自己的手,你直接拿给指挥使,也许效果更好!”
戚姬骤然转身,死死盯着千寻笑颜如花的表情。
一个女子,已然被剧毒折磨得如斯模样,还能谈笑风生,宛若这一切都不过旁人之事,与她无关。她那一句剁手,委实惊了戚姬。
却不知在锦衣卫的刑狱内,剁手不过是寻常所见,千寻早已司空见惯。
剁手?
“你不必激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戚姬恨得咬牙切齿,奈何跟前挡着怒气冲冲的始月,她也无可奈何。
只能一手以巾绢捂着流血的额,一边嗤冷寒笑,“剁了你的手,楼止就不会乖乖听话,只能激发他的戾气,越发的不可收拾。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千寻笑得恣意,冷汗早已打湿了脊背,“你……也还不笨。”
“你!”戚姬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