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一个人发现贺云初的离开。
她进了奶娘卧房,朝奶娘也用了迷药,从她臂弯中抱出平安,用小被褥一裹,带离了房间。
本来以为会困难重重,甚至没有想过会成功,但是从侧门踏出的那一刻,贺云初却发觉一路上她并没有受到阻碍。
最后回望一眼这座自己亲自选的,生活了快要一年的宅子,她心中感慨万千。
但贺云初也不是徒然伤感的人,她抱紧平安,混入了晨曦人迹寥寥的清晨。
——
一年三个月后。
开春后的枝丫开始抽芽,就是在北方这样的天地,二月之后也已经日趋渐暖。
村东头的廖婶起了个大早,在肉当买了肉,沿着田间小路慢慢走着。
晨间有大雾,她上了年纪,走的不快。
迎面遇上另外一个老婶子,两个人还停下来唠嗑。
刘阿婆看她,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因为耳背说话声音很大:“廖嫂子,我看你这腰还真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啦,不光走路不用拄拐了,这身体看着比我还硬朗!”
“可不是可不是,”廖婶喜上眉梢,将肉往上提了提:“这不是要去谢我恩人,多亏了她,老婆子这才没有瘫在床上。”
“说起来你那贵人不是外地来的?我瞧着不像我们北方的人,又瘦又小的,脸蛋儿倒是长得没话说,医术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