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点头,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正经回答:“回陛下,草民叫苏酥。”
这腔调,把周围人都逗笑了。
“在朕面前不必这么拘束。”莫余卿褪下腕间手串,戴到苏酥手上,又看着她色彩绚丽的花环,啧啧称叹,“园子里开得最好的海棠都让你们糟蹋了,还跟朕装什么客气本分?那可是朕最喜欢的花啊,昨儿还亲自给它浇过水。”
苏酥睁大了眼睛,无比心虚地看向季随。
完犊子,她会不会得罪皇帝?
季随不慌不乱,温声对答:“今日是赏花宴,百花再美,开来也是为了给人欣赏的。它受人采撷,是因为人喜欢它。只要得了人的喜欢,长在泥土里,或者戴在谁身上,又有什么区别。”
苏酥没听太懂。
古人就这点麻烦,说话喜欢打机锋。
莫余卿问:“听着有些意思。那么,你是花,还是人?”
季随:“我是献花的人。”
莫余卿喝了一杯酒,伸出手指,隔空点点季随的脸,“又说好听话哄朕开心了。你明明是冷眼旁观的人,这世道如何变化,你半点不关心的。整日活得无欲无求,就差落发出家了,唉。”
她问,“今日来了这么多家世好模样也不错的姑娘,你一个也没看上?”
季随低头:“我无意成家。”
“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莫余卿提起苏戚来,“你就不会学学你娘?她没跟丞相好上的时候,满京城不知有多少姘头。前几年江寿的表侄女出嫁,心里还惦记着她,路上哭得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