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细语,像是温柔的大姐姐。
南宝衣感激一笑。
马车徐徐从暴民们身后驶过。
南宝衣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祖母,再等等吧。
再给孙女儿两个月时间,孙女儿不仅要澄清谣言,还要欺负过咱们的程太守一家,彻底完蛋!
马车停在了玉楼春后门。
南宝衣戴上轻纱幂篱,莲步款款地踏进楼上雅居。
雅居里,珠帘轻曳。
铜釜冰鉴散发出丝丝冷意,弥漫在房中的花果香沁人心脾。
南宝衣正要挑开珠帘,八扇湘绣屏风后传出少女娇媚的轻笑:
“笔墨纸砚都已准备齐全,烦请小郎君落笔题字。”
小郎君?
南宝衣微怔。
沈议潮也在这里?
他来干什么?
她信步踏进屏风后,“寒老板——”
话音戛然而止。
矮案横陈,沈议潮白衣胜雪正襟危坐,正提笔舔墨。
寒烟凉红裙曳地,柔弱无骨地倚靠在他肩头,一手托着细烟管,涂着鲜红丹蔻的指尖不经意地拂拭过他的脸颊。
她仰起头,红唇微启,朝他吐出烟圈。
暧昧至极。
尝心微微俯首,在南宝衣耳畔低语:“小姐,小孩子不宜看哦!”
南宝衣默默红了脸。
寒烟凉挑起媚眼,“南姑娘来得真不是时候。”
南宝衣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来找你问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