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铖已经稍微稳住心神,冷声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太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是申屠荣庆在龙墙之役中,抢来的又一个北漠奴婢……”
申屠铖显然不太相信,皱眉看着太后,却没再继续问她的身份,因为他还有更疑惑的事情。“那为什么,你们要让我认为自己是北漠质子?”
太后扶着桌子,叹气,“当时的情势凶险啊,大汗病逝,皎绒篡权,别说无法回归北漠,就在鄄都苟活都很困难。幸好……还有应赫赞,不至于让我们深陷鄄都孤立无援,也是他,让北漠密使见过锐儿后,再装模作样地去见你,让你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一旦计划失败,也可以让你当锐儿的替死鬼,至少让锐儿更多一重保障。”
申屠铖突然笑起来,恍然大悟道:“我终于知道斓凰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愤然摔碎酒杯,“原来我和那个被调换的婴儿一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傀儡,替身!我对他痛下杀手,迟早有人会对我也一样残忍屠戮!这么多年来,北漠和我密谋的一切,其实早就和你们商量妥当,只是迷惑我一个人的吧?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