苴罗侯,如果草原上满是牛羊而不见了战马弯刀,却能够让族人过上好日子的话,对于族人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
我想檀石槐老单于还有我,在天上看到这个景象,也会感觉到欣慰吧。
苴罗侯小大人,我死之后,王庭若是更加过分,和连若是更加为非作歹,你尽可起兵诛之,檀石槐老单于弥留之际曾经叮嘱过我,如果和连有做任何损害族人利益的事情,就将他推翻,可是他毕竟是老单于的骨血,我又如何忍心?
这个任务就放在你的身上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老单于一样的光彩,我想你一定可以实现老单于的愿望,让我们的族人安宁地生活下去,即使,我们鲜卑族换一个方式存在,也未尝不可。
宇文质绝笔。
草原的夜风有些微寒,苴罗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马背上十分颠簸,但是他的目光却如同穹顶上的星辰一般坚定。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做那些带领族人和谐安稳之类的事情,他的脑子很乱,唯一理清楚的,便是两个字:复仇。
既然宇文质老大人在信中准许了他发兵王庭,那么杀父之仇便不能不报,只是他苴罗侯部的兵力实在有限,轲比能当日跟田豫吹嘘自己有多少精骑兵马,实际上满打满算,他辽西部族的兵马也不过七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