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个女的被沙土呛着打了个喷嚏,她咳嗽几声说,怎么不把我弄死再埋了呢?丢我下来,这里黑漆漆的又有一点儿能呼吸的地方,是要慢慢折磨死我,太受罪了,我宁愿吃枪子儿……
至于我,我说,埋人的队伍他们就爱说我疯了,从古至今的轮回啊轮回……
……
我和珍花本来都随着人流朝回家的路途慢走,只是听周围的人说话越说越奇怪,我们莫名呆着只看向前面,等我们逐渐回神,听这话不对劲,正要往四下里去寻找这人,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珍花还拉了拉附近的几个路人,小心地问他们,是他们方才在跟我们说话吗?他们像看精神病一样地看我们,还骂了我们几句疯子。
我和珍花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们是遇了邪,还是遇到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母子俩突然一起打了个寒战,便一带而过,谁也没再提起此事。我们都只有一个想法,提不得。
等我看完了打地主,珍花便牵着我去田野里批发当场拔出来的蔬菜,她喜欢去菜地里直接购买农民种的新鲜蔬菜。在挑选蔬菜的间隙,她跟老农民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了,这个老农民家里人都在战争中死了,他只剩下一个人了。
珍花跟我小声地说,以后再来光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