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足够的理由安抚自己了,车子也已经缓缓由北门驶进京大。温觉非把自己调整回平日里清冷示人的模样,准备好要下车时,发觉白简行竟然直接把车开到了京大的旧运动场旁。
他从车后备厢里抱出一个小纸箱,温觉非打开手机照明灯,两个人无言地走到运动场最南侧的一面老围墙前。旧运动场位于京大最后方,眼前的围墙更是京大北校区的最后一道防线,时间从它身上翻滚而过留下了不少伤痕,斑驳陈旧的模样早已经显得和现代化的校园格格不入。这面墙说起来,和温觉非还是颇有渊源。建筑学院曾经有几位学生牵头上报要求重砌这面围墙,闹到最后的结果是学校只叫来了施工队将其加固加高、重新粉刷了一遍就完事了。后来为了安抚蠢蠢欲动的建筑学院,学校还把这面墙开放给学生们做创意设计,墙上新雕的花纹、绘案大多出自建筑学院和美术学院的学生之手。
温觉非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突然听到他问:“画在哪里好?”
“什么画在哪里?”问完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在围墙上画画?
后退几步整体地扫了一眼围墙,大概是第一批来做改造的学生先入为主了,留下太多的石雕式云气花纹,使得后来的学生几乎没有了发挥的余地,墙的整体风格偏向中式古建,反而更和所谓“现代化”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