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远笑道:“如果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呢?他叫滕森。”
“滕森?你说的是那个原水警巡逻队队长滕森吗?”
“对,正是那家伙。”
“你怎么认识滕森?”
“上次我们查抄了一条水上走私船,滕森就是船长,现在他人还在我们法租界监狱里关着呢。”
何许人说:“我跟滕森可是老朋友了,他还是我们的保护神呢。我和他也是不打不成交。”
“是老朋友就好办。”
“你有什么计划吗?”
“滕森有五箱假钞在我手里,他的这批假钞是要运到三斗坪的,再从那里偷运进国统区,以达到扰乱国统区金融市场的目的。而你这部印刷机也要运到重庆,不是也要经过三斗坪吗?”
“是啊,去重庆当然要经过三斗坪。”
“那么好,你把印刷机藏进滕森的假钞箱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可骗过日本人的水警检查站,可以安全地夹带出境,这样岂不省事?”
何许人闻言大喜道:“哎呀,好计一条,妙计一条,这样我就不发愁机器被查到了。”突然,何许人愣住了,脸色极其难看,“滕森这家伙……狡猾透顶啊,论起心机和智谋来,他在日本人里是数一数二的,他怎么才能相信我并且帮助我偷运机器呢?印刷机可属于违禁品啊,他如果知道了,是绝对不肯帮我的。”
雷鸣远俯身在何许人耳旁,如此这般地说出一番话来,何许人听得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