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一愣。
他呆呆的看着顾诚戟,说:“你?你……你满十岁了吗?”
他许久没接触过达官贵人,说出口时才注意到,他是不该这么和一个皇子说话的,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没办法再后悔了。
不过好在顾诚戟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小事,顾诚戟淡淡道:“满了,你们家的事情,我也确实都清楚。”
祁慎只是望着他。
顾诚戟说:“我年纪小,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也听旁人提过几句,祁家满门忠烈,你哥的父亲为国捐躯,是大义。”
祁慎垂下眼,良久过后,忽然笑了笑,“这话到现在才说,恐怕还是晚了些。”
谁说不是呢。
顾诚戟还未开口,祁慎已经率先说道:“是是非非,都已成定局,再无转圜,不必多言了。”
顾诚戟眸光微闪,最后还是微微弯了下腰,然后出去了。
说到底,原谅其实是一句空话,只是事到如今,求告无门,既然无力转圜了,那必然也只能说一句——算了。
……
午后,大理寺就这名疑似周川的男子的事,一起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需要去一趟利州,不仅是要核对这名男子的身份是不是周川,还有一件事情,祁慎说,周川是来上告的。
他是要告什么?他的死又会不会和他要上告的事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