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艳丽沉郁的眉眼,里面有化不开的浓沉戾气。
他没有说话,弯腰进了库里南,之后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女人住在北城的最郊区,那里远离人迹,用来疗养是再好不过的。
这些年,女人的身体也确实一日比一日更差了。
秦霈的唇抿得很紧,不知不觉中,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四年前,女人第一次重病发作时,他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站了整整一夜。
他那时心绪烦乱,正是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接到了孟声声的电话。
那天晚上,他原本是答应去见她的。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近乎神经质的脆弱,她说:“秦霈,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说今天你会来陪我的。”
那时候,他只不过把她当作了一个世俗媚宠,追名逐利的女人。
对于她的话,除了不耐,只有烦躁。
他当着助理的面前,断然讥诮出声,语气嘲弄:“这么离不开男人吗?孟声声,你是不是没有男人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