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洛城。”
宋锦茵又念了一遍,隐隐有了猜测。
“竹雅院里,姑娘经常留在书房伺候,应当也记得,最里头的书架上,有几个上了锁的木箱,其中有一台箱子里,装的都是同姑娘有关的东西,和这两年主子画下的姑娘。”
“还有库房中,曾经主子在三房那定了一套贵重头面,其实那些,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世子妃,主子不点头,竹雅院里哪能有什么世子妃,那些在姑娘看来,皆是留给旁人的头面首饰,可主子想赠与的,也唯姑娘一人罢了,主子的心谁也看不明白,唯一能知晓的,便是里头只装了姑娘一人。”
“属下不敢强求姑娘留下,但还请姑娘,即便真心不想再留在主子身侧,也等他回来再议,莫要让他赶回来时,只瞧见一座空荡荡的宅子,若再一次瞧不见姑娘,属下怕主子,会彻底失去理智......”
昨夜的酸涩又一次因着仓凛的话漂浮于心口。
宋锦茵听着那些她从未想过的事,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沙哑,“我能去瞧瞧吗?”
宋锦茵看向仓凛,“我想看一看他画的我。”
她想看一看,这个固执到不可理喻的男人,究竟在画中留下了怎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