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草草姑娘又一次来到我家做保姆。
“赵哥,梅姐,我先跟你们商量一件事。”草草说,“咱先说好,我在你家第一个年头不要工钱。因为我和我家欠赵哥的钱,应该偿还。我家现在状况也可以,日子比以前好多了。这笔账不还清,不仅我过意不去,我父母也过意不去。”
我把以前我和草草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梅洁了,草草也知道我这新家的女主人什么都知道。
“那不行,你欠他的,并不欠我的。现在这个家我是女主人,工钱的问题我说了算,管吃管住,一个月八百。”梅洁说。
“不行不行不行!”草草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这样的行情。保姆管吃管住一般都给四、五百块钱,更少的也有,从来没听说过给八百的!梅姐你要这样,我就不给你家干了。”
“那就六百。”我只好出面做出最后的裁定。我怕她俩相持不下。
草草忽然就哭了,眼泪唰唰的,捂着嘴,抽泣得肩膀一耸一耸。这也是个水做的女子。她哭着哭着又破涕为笑,梨花带露一般的绚烂。梅洁过去抱着她,她也把梅洁搂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