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鼹!”河鼠关切地说,“今儿个你好像不大走运,是不是?让我瞧瞧你的腿。”他双膝跪下来看,“是呀,你的小腿受伤了,没错。等等,让我找出手帕来给你包上。”
“我一定是被一根埋在雪里的树枝或树桩绊倒了,”鼹鼠惨兮兮地说,“哎哟!哎哟!”
“伤口很整齐,”河鼠再一次仔细检查他的腿,“绝不会是树枝或树桩划破的。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金属家伙划的。怪事!”他沉吟了一会儿,观察着周围一带的山包和坡地。“噢,管它是什么干的,”鼹鼠说,疼得连语法都顾不上了,“不管是什么划的,反正一样痛。”
可是,河鼠用手帕仔细包好鼹鼠的伤腿后,就撂下他,忙着在雪里挖起来。他又刨又铲又掘,四条腿忙个不停,而鼹鼠在一旁不耐烦地等着,时不时插上一句:“唉,河鼠,算了吧!”
突然,河鼠一声喊:“啊哈!”跟着又是一连串的“啊哈——啊哈——啊哈——啊哈——”他竟在雪地里跳起舞来。
“鼠儿,你找到什么啦?”鼹鼠问,他还在抱着自己的腿。
“快来看哪!”心花怒放的河鼠一边说,一边还跳着舞。
鼹鼠一拐一拐地走过去,看了又看。好半晌,他慢吞吞地说:“嗯,我瞧得真真切切。这类东西以前也见过,见得多啦。我管它叫家常物品。只不过是一只大门口的刮泥器!有什么了不起?干吗围着一只刮泥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