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着她,如视蝼蚁。
良久,连空气都安静了,顾宴忽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下毒?”
温鱼紧紧攥着的拳忽然一松,顾宴抓住了一个核心的问题!
是啊!她如果要弄死许眉,那早在她刚刚发病就下慢性的毒了啊,那岂不是更好的法子?亦或者,在她发现许眉想杀周飞尘的时候,直接在她平日里吃的药中下一味鹤顶红,或者是马钱子毒、乌头碱毒,哪个不比割腕来的容易?
如果现在能确定死者那道割腕伤是生前还是死后,基本上就能知道一切了!
周老太太那边由于说出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手法之一,顾宴并没有当即就提出质疑,而是着人先将人捉拿,同时派人去了城门口蹲守。
温鱼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你是说……如果她是替人顶罪,那真凶就会想要出城。”
顾宴颔首。
温鱼叹了口气,“其实要知道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也简单,只需要看创面是内卷还是平直,如果人是在生前被杀,那么伤口会向内卷曲,因为创口外翻,会有喷溅状血迹,而如果创口泛白,就可以判断为是死后。”
“但这具尸体的问题是,割腕伤和冻死,这两者发生的时间间隔应该顶多也就半刻钟,创口小,又是静脉,伤口不会喷溅出血液,并且死者是被冻死的,又做了收殓,她的创口……怎么都是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