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很顺利地过了几个礼拜。早上我侍候凯波先生,晚上就在花园的屋檐下工作。从三十二层的高楼眺望整个城市。花园中有个大厅,厅里有一些小桌子及用锡罐作成的配膳台,锡罐里面装满冰块,大厅中间还有个小喷泉。
大约六点钟我就得上去帮忙将冷盘放在冰上:装饰着荷兰芹及柠檬的大鲑鱼、糖渍雉、糖醋鱼、冰凉牛肉冻、阉鸡冻、开胃小菜、“阿雷斯”腊肠、甜绿酱、美乃滋,精致沙拉、奶油草莓蛋糕、煮熟的水果——很多很好的精致食物。一号厨师督导一切,最后还要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东西。
一个很热的晚上,凯波先生和他的侄女在配膳台前椅子旁等着晚宴的客人,一会儿,凯波先生就将手放在口袋里玩弄着钥匙,一面来回走着。厨师到达时并没有看到凯波先生,他只是鞠躬微笑着。这时客人陆续来到,他们经过配膳台时都会和凯波先生交谈,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但那厨师走到客人前面,凯波先生与他握手,并将他介绍给其他客人,气氛一时变得沉闷,虽然那厨师说得很小声,我仍能听到他说:“凯波先生喜欢我每天早上送的比利时温室葡萄吗?”
“什么比利时温室葡萄?”凯波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