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木修被河岸底部的渔网缠住了双腿,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江水一浪又一浪地拍在他仅露出水面半个头的脑袋上,不住的呛水,即便如此,他依旧浪笑着:“周公瑾,我杀了孙伯符,你一定特别恨我吧,所以才不惜七八年布局来给我设下这样一个陷阱,为了引我上钩。但是周公瑾,即便如今我死的再惨,孙伯符亦是回不来了,而为他复仇的你,又与你深恶痛绝的我有什么区别?”
周瑜云淡风轻一笑,回道:“提及伯符,你配吗?太史公曾有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伯符虽然走了八年,但依旧有人日夜想着他,江东百姓亦怀念他……而你呢?连你的胞姐,在此一役前都被你下手杀害,你还有何人性可言?孙破虏将军当年绞杀黄巾军,杀了你父亲,却保护了百万黎民免于黄巾之害,你用卑劣手段,掳骗老幼,害了伯符,不过是连你父亲你伯父尚不如的阴鸷小人,又有什么值得我周公瑾来憎恶的。”
长木修自知不久于人世,见激怒周瑜未果,便将目光转向小乔:“婉儿,你可知道,我这手臂正是当年为了救你,才断了手筋。若非断了手筋,方才我不会游得那么慢,此时此刻便不会成为周公瑾的阶下囚……婉儿,我有多爱你,此时便有多恨你!你可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若是有一瞬想起我,便不会嫁给周公瑾。可是你非但嫁给了他,还为他生儿育女,你可知道我心底的恨!我想孙伯符死,但我更想周公瑾死,婉儿……欠我的,来世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