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说,姓牛的包工头是不是欺人太甚?狗-日的,人家男人给他干活儿弄成了瘫子,他还要欺负一个妇女!我真想拿把杀猪刀把猪狗不如的包工头给捅了,出一口恶气。”
“哎,我说黑蛋儿,你千万不要瞎激动,更不能干鲁莽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胡来不成,以恶制恶咱也弄不过包工头。要么我想自己学法,然后拿起法律武器维权。我这样想难道不对?”
“这样想是对的。不过,玲玲是你什么人啊?她的事情你干嘛那么用心?”
“唉!一言难尽呀,哥。”
“怎么了?”我看着黑蛋儿这个大大咧咧的乐天派一副愁苦的表情,感觉有点儿好笑,“和她有感情了?身不由己了?”
“哥你还真说对了。唉!”黑蛋儿又长叹一声,“这么跟你说吧,哥,一开始我觉得我和玲玲是一种互相帮助的关系,对她对我都合适。谁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玩着玩着就玩出感情来了。哥我给你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我想玲玲的事情比想我自己的事情都多,满脑子玲玲玲玲玲玲,甚至把自家的婆娘娃娃都放到次要地方去了。哥,你说我是不是学坏了?”黑蛋儿一脸沉重。
“学坏没学坏你自己判断。不过我倒想提醒你,玲玲跟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对她的了解到底有多深?况且她……嗯,她是做那种事情的!尽管有困难,尽管是为家庭、丈夫、孩子,做‘小姐’——还是不入流的‘小姐’——总是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