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他那把灰给扔了,凉纾信了。
他不怕报应,从物理学的角度看,充其量就是一把灰而已,管你是好好地安置在墓穴还是随风扬在这天地间,唯一的区别在于,这只是两种不同的归宿,并不能代表两种不同的结局。
1月17日傍晚,凉纾照常回了贝森路。
梅姨妈这两天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点儿,见她提着一个大箱子,她当时正坐在沙发烤着小太阳,嘴上还抽烟,那细细的女士香烟夹在梅姨妈指尖,袅袅烟雾升腾而起,迷了她依旧风情的脸。
她问凉纾,“你这是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
梅姨妈的住处,是打扫得再干净都挡不住陈旧的两室一厅。
她自己独占一个主卧,剩下另外一间房是给凉纾的。
江九诚没有自己的房间。
他回来了要么跟梅姨妈一起睡,要么就睡沙发。
除了两个卧室还有一个不大储物间,储物间整整三面墙都都是书架,三分之一的架子上摆放着老旧唱片,三分之一的架子上放着几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