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的折子堪堪要写完,笔下不停,道:“我这里,不许饮酒。”
谢拂池轻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我都已经倒出来了,你才来跟我说这个?”
他搁下笔:“下不为例。”一顿,“不许喝醉。”
话音刚落,一只青玉杯已经递到他面前,而另一杯已然落入她腹中,“既然如此,多的这杯就劳烦帝君了。”
酒香甘冽醇厚,东灵山的浮生酿,至多能饮一杯,多饮一杯就会堕入浮生如梦,一醉三天。
时嬴去接,指尖与她相触,凉玉一般。
她立刻松手,低头看着字,很认真的模样,“你能喝吗?伤不碍事吧?”
和他接触,似乎是一件令她难以忍受的事。
时嬴慢慢喝完那杯酒,淡道:“无妨。倒是你怎么来了?今日方才第四天。”
“整天待在府里实在太无聊了,假期又没有结束,不如出来转转。”
他轻声:“我这里,便不无趣吗?”
谢拂池饶有趣味地抚摸着他案前的山茶,“总比我一个人要好。不过我这酒可是上任青帝陛下取神殿灵泉,亲手所酿,你喝了我这一杯,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
这投机取巧的嘴脸,本是让人讨厌的,却让时嬴微微一笑,“你要什么?”
“帮我雕个小像。”谢拂池兴奋道:“我前两天就想好了,而且苍黎帝君亲手雕刻,说出去岂不是很有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