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座之上的凌祁,脸色也更加不好了些。
今日寿宴,贺南风早知如此却并不打算插手。毕竟其实不管使者是讨好,还是挑衅,以吐鲁番汗王性格,对哈密一带势在必得,若边关卫所无力,什么都是虚妄。可惜前尘景帝听信谗言,有一王守明而不用,白白送出西北大片疆域。
再者,此棋局有解,却是前尘万寿节后三天,护国公四子宋轩找到的,虽则时机早过,还是显出对方才学极好,并非虚名。而今的贺南风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用他的东西。
她既打算与他再无牵扯,却又用对方前尘所有,来为自己谋取名利,便旁人不知,贺南风自己也觉不齿。
紫衣少女沉寂,发间银色玉簪的几缕流苏长坠儿,在她无暇的侧脸旁静静垂着。整个人仿佛一幅画,于华贵与喧嚣之中与世无争,却又自成天地。
片刻,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眸时,就对上兵部尚书那如有所思的面容。王守明器宇轩昂正襟危坐,向她微微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