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太平难为道:“不是在下包庇任何人,只是此事牵扯太大,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老了,有的人死了,非要把他们都挖出来不成。”
沈方鹤没说话,是非曲直在心中,可没弄清原委是不能妄言的,到底董家是如何犯了众怒的,被别人占了家产是不是要他赎罪?没弄清孰是孰非这样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沈方鹤不说,金如意可不行,指着龚太平道:“姓龚的,你也是官府任命的司集,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一句牵扯过大就能掩盖他们的罪恶吗?我姑姑与表妹就该死吗?”
龚太平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切道:“金如意,你这话可不对了,那些人虽贪了董家的财,却没杀过董家的任何一个人,无凭无据你可不能乱说。”
“那我姑姑与表妹去了哪里?屋里的那滩血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河东出了老虎?”
“那我怎么知道?官府都查不出来的事儿,我一个司集又能怎样?”
龚太平说得也甚有理,可他说那些人没杀害过董家的母女又有谁能证明呢?
金如意气愤难平,指着龚太平说:“你就该把那件事报于官府,让官府来审查此案。”
龚太平苦着脸道:“按规矩是该这样的,可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下做不到。”
金如意闻言正想讽刺他几句,猛地窗外传来一声冷笑,笑声尖锐刺耳,听得人从耳朵一直寒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