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头一回看,”他如实地说道,恰似要准确地打击她的情绪并借此扳回一局一般,“所以感觉很有诗情画意,我是打小就看,所以几乎都没什么感觉了。”
“呃,实话实说,那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转过头来非常羡慕地调笑道,几乎就是明着撒娇了,她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做到这一点了,为此她也感觉非常舒畅,“天天免费享受着这如诗如画的风景,呼吸着这新鲜醉人的空气,还吃着纯天然的青菜和粮食,喝着甘冽清纯的山泉水,居然还不觉得在这里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和惬意,真是有点过分了啊。”
他对她的此番感慨颇有点不以为然。
“嗯,天哪,光想想这一切都让人陶醉了,要是有机会我真想搬到这样的地方来住呀。”她继续不切实际地叹道。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和你换换啊,”他善意地撇撇嘴趁机言道,觉得她这话说得真有些夸张和矫情了,“只怕一来真的你就要退缩了,就没那么勇敢了。”
“噢,你真以为陶渊明笔下‘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那种日子过起来很逍遥很惬意啊?”他如实嘲讽道,显然是不想让她因为天真和无知而误入歧途的意思,“其实,那纯粹是一种不得已的幻想罢了。你想想啊,在一个交通不便,缺水无电,下场大雨青蛙和蟾蜍们就到处乱窜的地方,你能有多少闲情雅致长期住下去啊?这事光想想就不怎么靠谱的,更别说去异想天开地付诸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