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浅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了。
有浅桑,一切的疑难杂症都能迎刃而解,她简直将浅桑当做了帝京的守护神,浅桑呢,也是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去做这些事情,唯恐出一点儿的纰缪,这样一来,和言暄枫在一起的时光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这一日的奏疏好像比平日里多了不少,有许多都是言不及义的东西,浅桑真的想要让旁边的冯公公坐下来帮助自己先过目一下,但帝京有明文规定,大阴人与宦官是不准允参与这些中枢内的事情。
所以,痛苦的只能是自己。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玉镂滴滴答答的声音,外面有人进来侍奉茶水,她是很困倦的了,准备休息呢,外面的人进来了。
“姑娘用茶了。”这人的声音好像……好像言帝封啊,她立即去打量面前的人,难道是自己胡思乱想了不成?进来的仅仅是一个小太监罢了,浅桑无奈的笑一笑,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了,连眼前的人,都能幻化成自己喜欢的形象。
“娘娘很劳苦功高啊,这样多的奏疏。”太监目光飘忽,却并不敢去看奏疏里面的内容。
“习焉不察。”
“对了,之前为何不见你呢?”听到这太监的声音与言帝封的声音很近似,倒是产生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这太监轻声笑了。“奴才是新来的,好不容易才到大内来伺候的,娘娘没有见到奴才,就是这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