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弼深沉地看着南景,他不喜欢裴琇收养的这个王子,心性阴翳,难以捉摸。
可如今他只能扶持南景上位,才能保住裴家的地位与荣耀。
南景病态尚存,声音泛着虚弱,语气却坚定沉静:“三弟你私藏府兵,趁父王有难强闯王宫夺权,你就不怕遭后世唾骂吗?”
“唾骂?哈哈哈哈——!”
南弘一阵大笑,满脸讥讽地道,“南景你不觉得你这个故作正义的嘴脸很可笑吗?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出现,不就是想让裴弼帮你夺得王位吗?”
“不是。”南景微蹙眉宇,“谁能成为新君,只有父王才能评断,我只认父王的遗旨。”
“事发突然,何来遗旨?”南弘厉声质问,“现在是谁能争得过谁就是王!南景,收起你那副可厌的嘴脸,别在败了之后在本殿面前痛哭流涕!”
裴弼侧脸沉声道:“景殿下,既然弘殿下已经背信弃义,微臣便助您拿下大齐王权。”
“不!没有父王的谕旨我绝不会与亲兄弟自相残杀!”
南景挡在两军阵前,字字正直忠义,感人肺腑,“如今我们不应该趁乱夺权,搅得大齐动荡不安,给了敌国可趁之机。而是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待文武百官归来,再商讨由谁来主持大局。”
虞稚几乎要为南景鼓个掌,这番话说得她都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