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眯了眯眸子，抬头看向长公主身后的嬷嬷，沉声道：“灵曦脸上的伤是你打出来的？”
那嬷嬷一脸平静地走到明惠帝身旁跪下道：“回皇上的话，灵曦公主脸上的伤确实是奴婢打的！灵曦公主身旁的侍女对长公主不敬，奴婢也是一时护主心切！”
听她说这话，明惠帝更加生气，怒斥道：“灵曦身旁的奴才对长公主不敬，那你打灵曦做什么？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个奴才不成？”
见明惠帝发怒了，那嬷嬷也有些害怕，忙俯下身子不敢再多说话，身子却不停地抖动着。
长公主袖中的手指已经快要嵌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我身边的嬷嬷也是为了替我出头罢了，若是皇上要责罚的话，便来责罚我就是！”
说着，她也俯身跪了下来。
“你……”
明惠帝见长公主竟然用她的身份压自己，眸色一暗，感到眉心突突直跳。
这么些年来，正是因为当初那点残存的愧疚心理在作祟，可是后来想想，自己对她一直厚待，并没有因着她前朝皇族的身份而对她生出芥蒂来，反而是一直容忍着她的嚣张跋扈。
可如今，她竟然纵容着自己身边的下人对公主动手，这让他确实有点忍不下去了。
明惠帝抬起头看向长公主，神色微冷：“长公主，这件事情朕忍不了，除非长公主给朕一个交代！”
沈凌雪垂着头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春雨和冬梅对看了一眼，心中这才明白公主方才拦住她们的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