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段垂文皱起眉。
“如果我没记错,距离现在,大概有三百多年了吧。”
“那么久远!”苍南咋舌,摸向壁画的手不由地放轻了动作,“保存得还真好。”继而囔囔起来,“快看第二幅画,有美人儿哎!”
夏侯芷本想嗤一句这种几百年前的画还能看出美丑?能看出是个人就算不错了。
谁知顺着一瞥,微微愣住。
女子身形婀娜,腰似细柳,长发如瀑布般垂于脑后。
纵使寥寥数笔,亦尽显绰约的风姿。
画即如此,可见真人得有多美。
她如懵懂的仙子般,赤着双足从密林走出,跪坐在王身边,为他包扎被野兽抓伤的小腿。
“齐三年,阚王狩猎而归时,带回一无名孤女,无视身边人的劝阻,立为后,此女妖娆美貌,独得宠爱,喜观莲,王便下令开挖十里池塘,只为博得其展颜欢笑。”
“这听着,怎么有点祸国妖姬的意思。”
夏侯芷乜了眼苍南:“国破,是男人无能,与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这想法,倒挺通透。”王世子面露惊讶。
“呵。”
段垂文接过火折子,举至高处,画里出现一个祭司打扮的人物,冲着王双手交叉于胸前,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