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龙巴拥抱着奈维尔小姐,说道:“好朋友,我想你一定会陪着我,会帮助我们。”
然后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大堆旧被单旧布来裁剪,预备作绷带。看她炯炯有神的眼睛,兴奋的脸色,一忽儿镇静,一忽儿出神的状态,你简直说不上来,她为了哥哥受伤所担的心事,和为了歼灭敌人所感到的快意,究竟哪一种情绪占优势。她时而替上校倒咖啡,夸他煮咖啡的手段;时而把工作派给奈维尔小姐和契里娜,催她们缝绷带,卷绷带;然后她又不嫌絮烦的再问一遍契里娜,奥索的伤口是否使他很痛苦。她时时刻刻停下工作,和上校说:
“那两个敌人多厉害,本领多高强!……他只有一个人,受了伤,单凭一条手臂……却是把两个都打倒了。上校,你看这是何等的勇气!岂不是个英雄吗?啊!奈维尔小姐,一个人生在你们那种太平地方,真是幸福啊!……你才没认识我哥哥呢!……我早说的:老鹰早晚会展开它的翅膀!……你被他那么温柔的气息骗过了……那是对你呀,奈维尔小姐……啊!要是他看见你为他这么费心,他真要……唉,可怜的奥索!”
丽第亚小姐并没做多少活儿,也想不出一句话好说。她父亲问为什么不赶紧去报官。他提到验尸官,和别的许多在高斯没有的制度。临了又问,那个救护奥索的、好心的勃朗陶拉岂沃先生的乡下别墅,是不是离比哀德拉纳拉很远,他能不能上那儿去看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