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微微退后一步,像只掉入陷阱里的野兽,警惕而微带躁怒的盯着众人。
“你知不知道伙同他人,谋刺新任刺史,乃是灭族之罪?”冯宣没有携带兵刃进府,韩谦没有急着将他捆绑起来,而是盯住他的眼睛,阴恻恻的问道。
“冯宣不知道少主在说什么。”韩道勋以后是全叙州的父母官,冯宣对韩谦自然也是尊称“少主”。
“杨再立、向建龙、洗真、冯昌裕四人不在城中拜见我父亲,昨夜还将眷属撤出城去,你当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韩谦问道。
从进州界到黔阳城外靠岸停泊,再到进驻芙蓉园,都未见杨再立、向建龙、洗真、冯昌裕四人露面,也没有四姓大族出生的土官出现,冯宣还以为四姓大族是要给新任刺史下马威,但没有想到四姓大族竟然昨日将家小眷属都撤出城去。
冯宣再傻也知道城内将生大变,而且韩谦怀疑他跟四姓有勾结。
他此时要是不能解释清楚,韩道勋、韩谦父子能不能活过四姓大族布下的杀局另说,他肯定不要想能活着的走出芙蓉园。
“高宝、奚成,乃是冯昌裕之子、司法参军冯瑾硬塞过来的,”冯宣见韩谦竟然刚到黔阳城,就已经将城里的一切都摸清楚的,但也能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扣押下来,“不管守在江滩前的哪一伙纤夫,被少主你们雇佣,都要将这两人带上。所有行走巫水、沅水的梢工、纤夫,都不敢轻易得罪冯昌裕、冯瑾父子,但除此之外,冯宣并不知道他们有要谋害刺史大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