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微微蹙眉,忖度片刻,问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沈傲微一摇头:“尚未有明谕发出,但依属下看,如今南境无事,太后病重之中想见亲子,皇上应当没有拒绝的理由,倘若执意拒绝,这等敏感时期,难免会落下一个不孝不悌之名。”
正是这个道理。他一时也猜不出太后此举的目的,微微一叹道:“是啊,没有拒绝的理由,这道圣旨要不了多久就该下来了。”
正说话间,外头手下来报:“启禀上将,王相到!”
闻玄心头一动,立刻便着人将王修请到了正堂。自他来至伊犁便听闻王修出外监巡布防之事,两人还一直未得相见,想来王修这是才刚回来,说来他倒是真惦记着早日同这位‘远调’而来的相爷一见。
正堂之中,两人寒暄一拜,落得座来,王修便先告罪道:“玄兄至伊犁多日,沐之此刻才来拜见,但愿兄长不怪罪。”
闻玄笑道:“哪儿的话,你在西北筹谋多时,劳心劳力,原该是我上门拜望才是,奈何这几日一直布置清洗南越余孽的事,这才得了些闲,还没来得及出门,不想却还是你赶到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