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威尔逊，但他说话不再用悄声细语，当时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在说话：
你已经获胜，而我输了。但从今以后你也就死去，对这个世界、对天堂和希望也就毫无感觉！你存在于我中，而我一死，请看这个影子吧，这是你自己的影子，看你多么彻底地扼杀了自己。
[1] 埃拉伽巴卢斯（204—222），罗马皇帝，在位时荒淫放荡，臭名昭著，终被禁卫军弑杀。——译者注
[2] 语出伏尔泰讽刺长诗《世俗之人》第二十一行。——译者注
[3] 希罗德·阿蒂库斯（101—177），希腊著名学者，生于一雅典富家，以乐善好施闻名于世。——译者注
黑猫
对于我正要写出的这个荒诞不经但又朴实无华的故事，我既不期待也不乞求读者相信。若是我期望别人相信连我自己的理性都否认其真实性的故事，那我的确是疯了。然而我并没有发疯，而且也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我明天就将死去，我要在今天卸下我灵魂的重负。我眼下的目的就是要把一连串纯粹的居家琐事直截了当、简明扼要且不加任何评论地公之于世。正是由于这些琐事的缘故，我一直担惊受怕，备遭折磨，终至毁了自己。我并不试图对这些事详加说明。对我而言，这些事几乎只带给我恐怖；但对许多人来说，它们也许显得并不那么恐怖，而是显得离奇古怪。说不定将来会发现某种能把我这番讲述视为等闲之事的理智，某种比我的理性更从容、更有逻辑、更不易激动的理智，它会看出我现在怀着敬畏之情所讲述的这些详情细节不过是一连串普普通通且自然而然的原因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