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心想这话十分有理,跟着说道:“先生所言极是!”
中行曰转身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军臣,嘱咐道:“接下来大王还有许多事要做!”伊稚斜道:“请先生指教!”
中行曰接着说道:“其一,大王继任单于已是大势所趋,不过却不可操之过急。须知事物变化,莫过于一个‘势’字。”
听到此处,伊稚斜心中一凛,暗想:“原来他也有对‘势’的理解,且听听如何说。”只听中行曰继续道:“欲成其事,要么势强,要么势缓。然势强者,阻力也大。大王虽也能强行登位,可其中花费的代价实在不小,倒不如徐徐图之。因此军臣的命暂时还得留着。还有那太子于单,可将其软禁起来。”
伊稚斜道:“军臣已是废人一个,他在不在位都毫无影响,本王并不急于接过单于的称号。”
中行曰道:“如此甚好!眼下匈奴各部都已知道大王有篡位之心,可军臣在位一日,他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在此期间,大王可以树立自己的威望,久而久之就可取代军臣。等到军臣一死,再继任单于之位,就显得顺理成章。世人总是如此,一件必然发生的事,若骤然而至,人们往往不能接受;可若悄然发生,人们顶多埋怨几声,便默默接受下来。”